华夏看点网08月13日小杨来为大家解答以上问题,黄宾虹现代国画(黄宾虹)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知道有诗和远方,但先要在残酷的生存竞争里活下去,修学无余暇。几千年书画流派纷呈、大师林立、图式无穷,吾辈如何进山探得宝,出山立门户,任苦学也无望。
放眼不少价高卖得俏的书画家,赖主流名位靠机构运作凭一招鲜吃遍天,一生研学又如何?
在中国近现代绘画史上,有着“北齐南黄”的说法。“北齐”指的就是以画虾闻名于世的巨匠齐白石,而“南黄”指的就是山水画大师黄宾虹。有人说,“齐白石是建了一堵墙,把很多人挡在外面;而黄宾虹则是开了一条路,让很多人能走进来”。
生活照
△ 黄宾虹40岁时
△ 与北京新闻记者
△ 南社第一次雅集合影
△ 1954年,摄于杭州灵隐寺
△ 20世纪50年代作画于杭州
△ 1932年与友人摄于四川
△ 1941年古物陈列所国画研究馆第一次毕业合影
△ 1947年与友人摄于北京
远远地看着或想着宾老的书画、宾老的身影,现今之辈与他遥相比对,一些人太懒惰太圆滑太愚笨,所以画难出彩,更难画出无愧于时代审美的名作。
一生的艺术之路,注定是孤独的
熟悉黄宾虹山水画的人都知道,最初他的山水被称为“白宾虹时期”,似乎在黄宾虹看来,中国的山水画并不需要太多的颜色,“黑”与“白”是他作品中最主要的颜色,而“黑”是中国画中的一个修养,是积墨而成的,一般积三遍墨即“死”,但黄宾虹能积十遍还看得到纸纹,后来画坛上有人戏称他为“黑宾虹”。
曾经,黄宾虹与父亲开办过一间制墨作坊,一边制模一边研究墨史,慢慢了解了各种墨的特点,也许是因为这段经历,使得黄宾虹对墨的用法了如指掌,以至于晚年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在今天看来,很多黄宾虹的佳作都被奉为精品,但在当时却并没有得到画界的认可,一般人都不理解而且看不懂。当人人都在讨论改革艺术之风,黄宾虹却被看作是食古不化的代表。
黄宾虹一生的艺术之路注定是孤独的,他对中国绘画的独特理解,其实是按照自己愿望去做的。同时代的人不一定能够理解和接受。所以好像是注定一批艺术的创新者和开拓者生前必然是孤独的。
1890年,他27岁,在安徽歙县,上马驰山野,下马勤习画。一次到达洪村,他借到一幅元代画作,带回家临摹,骑马疾驰过潭渡桥时,因赶路心急,猛冲到桥头一家小屋,人马俱伤,仍坚持三天将画临完,及时如期归回人家。这种学习态度,放到如今的世道,科技网络时代,有如此多的学习资源,却无人问津,是何等悲哀啊!
1910年黄宾虹移居上海,成为一家古玩店老板,有次家中被盗,收藏的最心爱的古印一夜间没了,让他的古玩店元气大伤,这对他打击很大。
不久,黄宾虹有了隐士之心回到了安徽,或许世外隐居是他内心真正向往的生活。黄宾虹变卖了家产,无声无息地回到安徽,在贵池的池阳湖边买了几亩水田,过起了世外隐居的生活。此时,他的画作中的笔墨开始变得浓重了。
这一时期他的绘画笔墨开始变为黑而密的积墨,彻底走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很少有人喜欢,黄宾虹对于绘画的研究也渐渐游离于时代之外。但好景不长,两年后一场洪水打碎了他的归隐梦,对于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来说已算是十分残酷了。
黄宾虹当时面临的是艺术上无人认可,归隐的愿望又毁于天灾,生活四处漂泊。从少年学画到人生沉浮,从满腔热血到心静如水。在60年生命中黄宾虹真正体会了什么叫世事沧桑。
如果看他不同时期的作品会发现,早期清新淡雅的笔墨已无法表达他的心境,仿佛只有浓黑厚重的笔墨才能完全表达他的感情。但从某种意义上看,黄宾虹现实生活中的种种不幸却是他艺术上的大幸。
“我的画要五十年后才能为世所知”
此后黄宾虹开始四处讲学。1933年春天,70岁的黄宾虹只身一人来到四川清城山,四川的青城山,是中国的道教名山。山间林木青翠,诸峰环峙,丹梯千级,曲径通幽,素有“青城天下幽”的美誉,自古就是文人墨客长留之地。
当他走到半山腰时,突然下起了小雨,山间烟雨蒙蒙,远处的峰峦时隐时现。这种神奇的自然景象,让第一次来到这里的黄宾虹心头为之一动,就在这一瞬间,他仿佛悟到了什么,于是他不顾浑身湿透,忘情地攀登浏览。
这天晚上,回到成都的黄宾虹,一进宿舍就拿起了画笔,一口气画了十几幅《青城烟雨图》。
这些画,就是那个晚上,黄宾虹心中的青城山。他用浓淡干湿的笔墨,将青城山烟雨蒙蒙、清幽湿润的意境描绘得淋漓尽致。
随后,他在寄给友人的信中写到:“坐山中三移时,千条飞泉令我恍悟,若雨淋墙头,干而润,润而见骨,墨不碍色、色不碍墨也。”此后,他称自己的这种山水为“雨淋墙头”。
正是清城山给了黄宾虹超乎想象的内心自由,同时,他找到了中国绘画的自由,可以说是他的审美和清城山本身特征不谋而合地融在了一起。
上世纪三十年代初,他与一些日本画家互相通信、赠画。七·七卢沟桥事变后,他被困北平城,日伪邀任伪职婉拒不就,庆贺八十大寿老人不出席,甚至日本著名画家委托日本画家专程来探望,坚拒不见,并说:“私人交情再好,没有国家的事情大”。
1938年起,所有书画题款皆署予向,不再使用宾虹之名,直到抗战胜利后,重新启用宾虹名字题款,一直用至生命尽头。宾虹之名,自1912年起到1938年已用二十六年,而日本侵华的这整整八年,被他自我封存了。
之后黄宾虹回到了上海,已到古稀之年的黄宾虹意外地收到了北平古物陈列所和北平艺专的邀请,初到北平,黄宾虹沉浸在喜悦中,与上海相比,或许只有北平才能让他的艺术之路不再孤独。
但此后,北平沦陷,北平艺专被迫停课,这一时期,黄宾虹对自己多年的创作进行了深入地思考。虽鲜有人认同其美学价值,识者廖廖无几,他依然故我探索画道,与古籍、画笔为伴,深入梳理总结出数十年创作心得“五笔七墨”。
经历动荡之后,黄宾虹开始在北平古物陈列所讲课了。此时北平的画家还是不接受他的绘画,嘲笑黄宾虹的山水画为“漆黑一团的穷山水”。当初对北平的向往和理想再次受到打击。黄宾虹在北平没有任何根基,生活也很拮据,而他从不愿意以卖画为生,话说回来,就算出于无奈要去卖画也没人欣赏。
艺术上隔阂使得晚年的黄宾虹在北平倍感孤独,对于北平这座城市他已没有太多的奢望。两年后,1948年,85岁的黄宾虹突然收到了国立杭州艺专的邀请。现在杭州西湖栖霞岭31号的黄宾虹纪念馆成为了黄宾虹人生中最后一个居所。来到杭州后,黄宾虹心境从来没有这样安然。
1952年,年近90岁的黄宾虹得了白内障,对于一个画家来说,视力受到影响意味着艺术生涯也就差不多了,但黄宾虹还在借助放大镜画画。
在常人看来,眼睛看不清东西了,近乎是一种乱画状态。但黄宾虹就是用心在画,把自己山水画重新带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纵观黄宾虹的一生,他从事过很多职业,官吏、鉴定家、报社编辑、古董店商人等,尽管他一生都没有离开过绘画,但是他从未做过职业画家,甚至从不出售自己的画作,他并不在意市面上流行的绘画风格。可以说黄宾虹的这条绘画道路是独一无二的。
在黄宾虹生命弥留之际,曾对身边的亲人说过,“我的画要五十年后才能为世所知,你们看着吧。”自黄宾虹1955年去世到2005年,正好50年,2005年以后,中国在艺术品市场中黄宾虹的拍卖纪录不断被刷新,当年黄宾虹那句话果然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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