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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 那些年二

华夏看点网08月11日小杨来为大家解答以上问题,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那些年二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那是我怀抱理想离开故乡走向异乡的第一年第一春。

异乡的早春,河面结了薄薄的棱花似冰,在朝阳映照下反射出淡红色的棱光,煞是好看。

我和一班民工来到这河边修筑一个闸口。在这里我是抬石头给瓦匠师傅筑闸口的河堤。抬石头是苦力活,很累人,但在这里干活管饭,工分高,年青人都愿意争着来这工地,尤其是下放知青。

太阳升起一杆高的时候,天空飘来浮云遮住了太阳,从朔北刮来的风,使得早晨气温格外的寒冷。尽管人们吃力地抬着石头,仍挡不住春寒料峭。

工地上午忙碌二个时辰后就放下活歇一会。为了避风,大家都躲在河闸里面,这里又朝阳又避风。不干活人大都在抽那九分一包的“丰收牌"香烟,我是不抽烟的,觉得这烟格外的呛人,人群中咳嗽声不断。这时一个外号称"猴子"的下放学生拿出一元钱在手里摇晃着,谁敢下水游到河对面,这钱就归谁。人群中一阵骚动,最后都盯着一元钱出奇的平静下来。然而我的内心却一秒都没平静,盯着这一元钱,仿佛这钱向我招手,朝我飘来。离开父母,现在身上分文没有,一个多月没用牙膏刷牙,一个多月嘴未沾过腥,一个多月未逛个邻近的商店。我需要这钱,我像一个勇士冲上去从下放知青手中拽出一元钱,叼在嘴里,边走边脱衣,寒风刺在身上钻心的疼。面对河面的冰棱我象一个赴死的英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当我露出水面时,已在河面的中间。头一露水面整个脸就象无数针刺一般。不能露头,接连二三扎猛子,终于游到对岸。于是又迅速扎猛子直到返回对岸。

当我上岸后,整个身子红肿,全身像刀割似的,大脑一片空白,但一元钱在我嘴中被咬得紧紧的(为什么不放下一元钱,我怕“猴子"反悔。我迅速地穿好衣,鞋,拿着一元钱朝街上浴室奔去。

四十几年过去了,这些年来我反复讲述这件事给别人听,也不知为什么,讲着讲着,自己的心里不由地泛起酸酸的味儿。

二十一岁那年,正是青春洋溢的岁月。

同村几名上海崇明岛知青过完年返村时,每个人穿一双白色高帮回力牌运动鞋,加上每人穿一件草绿色的两口袋的军上衣,手搭着肩张扬的走在村上时,年轻的姑娘在远处用眼羞涩的偷视着,小嫂子们的目光毫无掩饰的瞟着。

我也非常羡慕他们的装束,也想拥有一双白色运动鞋,更重要的是从这些妇女的眼神中我读懂了属于我这年龄时渴望的东西,正值青春燥动期的我也想年轻女孩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

那年我离开父母在异乡,身边没有异性朋友。于是我咬着牙花了九元人民币让一知青从上海替我买了一双白色高帮回力牌运动鞋。

自从有了这双鞋心里美滋滋的味儿不时漫上心头。只要到了晚上就穿上这白色运动鞋走东家串西家。每当 看电影时,大队开会时,赶集时必穿。而且一穿上它精气神来了,孤独,疲劳没啦!

这鞋给我带来精神上愉悦,于是对它格外的呵护。

每次洗刷时,小心翼翼,仿佛在侍弄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洗干净后,用白净的纸铺在鞋面上然后晒着太阳,未干时又用增白粉抹在鞋帮上,说实话保养自己的脸也没这上心。走在路上有一点灰就用随身带的手绢拍打掉,不然出了汗灰沾上就洗不白了。

虽然打理这鞋够麻烦的,但只要一穿上这鞋自信满满,胸部自然挺起,走在哪里心里都美美的。可不,真有邻村一位漂亮的姑娘爱上了我。热恋后,我问他为什么爱我,她说我穿上白高帮运动鞋太好看了。

遗憾的啊,我与那姑娘的恋爱终因我身患肾炎不能结婚而分手了。

那双早已化成尘埃的白色高帮回力牌运动鞋却深留在我的记忆中。

有的事镌刻在心中,任凭你怎么想抹去,却越发地显露鲜明与突出。

离开父母到异乡一晃一年就过去了。

第二年的夏天到来,当我夜晚遥望星空,许多梦想从天际飘向我的心灵深处。

初夏的一天,村上放露天电影,我坐在一条板凳上聚精会神地看着银幕上画面。能让我坐你的板凳吗?是一个柔和的姑娘声音。我没回答,只将身体朝另一头挪动腾出半截凳,那人坐下后,我却没有看连呼吸都能听到的女人一眼,但心里却一秒都没平静过,她是谁,长得怎样,为什么要坐在我的凳子上,心里乱得像团麻,但又滋生着丝丝快意。

散影了,坐在板凳上的人自然让站着看电影的人先离场。姑娘坐在板凳上没起身,又轻声地对我说,我是隔壁邻村的,叫贞顺,我认识你,你叫杨祖刚。女人的声音绵软的,我不由地看了她一眼,顿时身上有着触电的感觉。在灯光的映照下,姑娘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这闪动的目光释放出摄人心魄的灵气。

那次见到贞顺,她那妩媚动人的大眼睛就定格在我的脑中,有时这大眼睛扑闪得让人无法入眠。劳动时和一些年轻人有意思聊到贞顺身上,知道她是邻村生产队的妇女队长,还知道她剪着短辫子,喜欢和女知青一样穿着打扮。我知道我爱上了仅见了一面的贞顺姑娘了。

这天我用香烟盒纸写上:我是杨祖刚,晚上想在你村东边的小树林大槐树下见你。我把写好的信折成小孩折不开的蝴蝶结,让贞顺村上在我村读一年级的一个男孩带去,嘱咐他一定在无人时侯把纸条给贞顺,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小孩在我给他一角钱的情况下认真的点着头。

吃了晚饭,我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用水抹着头发梳成三七分,穿上一件白衬衫,用洗脸盆打了满满一盆水对着水照着自己。然后趁着村上无人走动时快步向那片树林奔去,溜到了大槐树时心紧张得快要蹦出胸腔。

盛夏的小树林蚊虫特别多,然而在等待的煎熬中蚊虫叮咬似乎没平时那么让人感到痛痒。走出小树林张望不见有人走来,就这样来回十多趟。二十(阴历)的晚上月亮升上来了,由黄晕变成银色,可就是不见贞顺影儿。没收到小男孩传递的蝴蝶结,还是不来?失望的情绪象落水者窒息般的难受,我解开了白衬衫所有的钮扣,眼睛盯着树林边的小路。

一个人影出现了,虽不能断定是贞顺,但心里还是狂喜,人影越来越清楚,是她!我奔过去站在面前磕巴地说,你来啦!

见到贞顺,事先想好的许多话却被激动搅糊了,嗫嚅地

说了一些词不达意的话。还是贞顺说话利索些,祖刚,约我有什么话就讲出来。经她一点拨我长勇气了,我鼓足劲说,贞顺我喜欢你,想你做我的女朋友。

盛夏的夜晚,树林吹来阵阵凉风,月儿掛在天空,我和贞顺在这小树林说着自己的故事给对方听。正当我沉醉在幸福快乐时,贞顺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我将贞顺送出了树林,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那种幸福快乐的感觉在心田潜滋暗长。

我和贞顺恋爱了,在两个村子迅速地传开。

这天贞顺的父亲来到我的住处,直截了当地对我说,你俩谈对象我不反对,她妈妈在贞顺三岁时就离开我改嫁了,是我又做爹又做娘把她拉扯大。你是外乡人,你必须要整出三间房才能结婚。虽然那个年代搭三间房是件极不容易的事,但我太爱贞顺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贞顺爹的要求。

在这以后的日子里,我是四处筹钱,终于在冬季来临前将房子搭建好,添置些家俱,满怀信心准备迎接贞顺喜结连枝。

然而,就这时不幸降临我的身上,我患上肾炎,因医治不及时,转变为慢性肾炎,不到半年期间恶化成肾型综合症,身体处于高度水肿。这期间贞顺常常来到我身边安慰我,将自己私攒的钱全给我医病。我知道她内心的苦涩一定不亚于我。

为了治病将自己吃尽千辛万苦搭建的三间房屋买掉了。因治病高筑债台,我这个病秧子能不能好?不能耽误了贞顺姑娘的青春年华,我狠心提出分手,看着含泪离去的恋人,我的心在颤抖。

四十年后,我和贞顺在故孰小城相遇了,岁月摧人老,我俩目视对方良久,我终于第一次伸出双手握紧了青筋暴突的昔日恋人手,贞顺潸然泪下。

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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